不得不承認的是,我們想到時間的同時,它已經遠遠地在身後了
安哲是表演者,他的表演,有時在身體上、或在表情與言語上;他的表達,時而是透過文字,但更多時候,他用畫筆。一天下午,下著雨的台北,他用一張即興創作的畫,談起對時間的感受與想法,並在這靈光一現的異想中,他緩緩建構出一個時間感與地球表面截然不同的,一個幻想空間小宇宙。
「我想像有一個宇宙,在某一個星球上,那裡沒有『時間』的觀念,或著更貼切點應該是說,在那裡,時間是靜止不動的、永恆的,它不會前進或後退。」這張即興的畫作中,畫紙中央,這個在幾秒前他才在異想中創造的宇宙中央,安哲畫上一個圓形的星球,再仔細看,這個星球擁有一張孩童的臉,平靜的安詳的,純真的臉。為什麼是個孩子?「因為我自己,或說,我想應該是每個人最想留住的,讓它靜止的,或許就是童年的時光。因為孩童時期,是唯一一段不會意識到『時間』概念的短短幾年。後來我曾經仔細回想自己是在哪時候意識到時間的,已經長大成人,被責任追趕,開始覺得時間不夠用的時候了。」
人會開始意識到這兩者的不同,都是因為發現『時間』,已經過去了,它是一個絕無可能逆轉的消逝,是永恆的消逝,這事實很殘酷,安哲這樣說。
沒有人可以留住時間,留得住童貞的純粹與永恆,因此,這殘酷的真理反而成為一種公平。正因留不住,每個人創造最珍貴的時光,或好好體驗剎那美好的機會,都是一樣的,想留住哪一個片刻,你能去創造,你能抓在手上。時間,是我們可以主動讓其變得有價值的產物,去珍惜它,與消逝共存。對安哲來說,它創造時間價值的方法,是留下一片空白與寂靜給自己,例如刻意在凌晨四、五點起床,去聆聽早晨的聲音;或在午夜十二點,跟世界的運作一起慢慢靜下來。
「這種空白或寂靜,是我最珍惜的時光,有時我一個人沉浸在裡面,又好像回到孩童時期,我最想念的,時間永恆的狀態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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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說《過於喧囂的孤獨》
自己十分喜歡《過於喧囂的孤獨》、故事描述三十五年都置身在廢紙廠的工人,他從一無所知的青年到滿腹詩書的老人,對我來說,這是一個love story。繪本《瑪塞林為什麼會臉紅》
安哲自述,因繪畫工作正在進行,巨型畫布有時填滿整個空間。因此這一本寫空間風格的設計書,似乎就形成了某種形式上的對比。設計書《123 人的家》
法國畫家尚—賈克‧ 桑貝的作品,他畫童年,總是很童真,但也總是有點哀傷。